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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节（第2页）

&esp;&esp;倒数第三幅壁画，人鱼王站在礁石之上　她身后是欢歌笑语的人鱼族，眼中倒映着硝烟四起的大陆，瘦弱骨架撑着繁复的长裙，火红的裙摆在风中摇曳。

&esp;&esp;“人类，”熟悉的、执拗的声音在身侧响起，“真的不可能爱上人鱼吗？”

&esp;&esp;或许是因为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人鱼王终于第一次回答了这个问题，纤纤玉指指向一小片溃逃的人群，“他可能，她可能，他们都可能。”

&esp;&esp;“但人类，”她扯了扯嘴角，眼底淡漠无光，“不可能。”

&esp;&esp;一个人可能会因为荷尔蒙，短暂地跟一条人鱼陷入爱河，但人类这个群体，绝无可能爱上异族。

&esp;&esp;“那你呢？”人鱼的声音很轻，碧蓝色的瞳孔像是大海在哭泣，“你可能会爱上人鱼族吗？”

&esp;&esp;“当然，”人鱼王笃定道：“我为了人鱼族，放弃了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全人类的叛徒。”

&esp;&esp;“我挑起人类内战，杀了数不清的人类，放置了足以毁灭整片陆地的炸弹……”

&esp;&esp;大风呼啸，她的手臂展开，就像是一团正在燃烧的烈火。

&esp;&esp;底下的人鱼见状齐齐高呼，她畅笑着回头，“难道这还不是爱吗？”

&esp;&esp;拥有碧蓝色眸子的人鱼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底跃动着火苗，俊美无暇的脸庞上滚落下一颗剔透的珍珠，透着微微的血光。

&esp;&esp;随后，他静静地、决绝地，摇了摇头。

&esp;&esp;壁画戛然而止，就像是在看一部刚到高潮部分就插播广告的电视剧，让人不由抓心挠肺。

&esp;&esp;走廊明显还有很长，但前方的墙壁上却空无一物，再往前走，浓郁的黑雾透着不祥的意味。

&esp;&esp;“然后呢？！”第一次“追剧”的帝安不由脱口而出。

&esp;&esp;这一次，人鱼王没有给予回复。

&esp;&esp;沈年也困惑地挠了挠头，“难道又要唱歌？”

&esp;&esp;几人一时间没有头绪，沈年清清嗓子，正准备试试看，却见女儿忽然往前走了两步。

&esp;&esp;“呦呦，”他下意识唤住，“你去哪？”

&esp;&esp;沈呦呦此刻已经走到了壁画面前，她没有回头，一本正经，“等一会哦。”

&esp;&esp;她很有礼貌地回道：“我帮哥哥擦一下眼泪。”

&esp;&esp;小姑娘说着，她伸出粉白的小手，轻柔地靠近，直到触到那颗珍珠——

&esp;&esp;那颗血珠上的红色忽然一消而散，柔和的白光莹莹亮起，画上的人鱼似乎有了神智，视线定定地看向壁画之外。

&esp;&esp;壁画上，缓缓冒出几个泡泡，连接着一个巨大的气泡，血色的字一笔一划现出，像是有幽灵正在写字。

&esp;&esp;沈呦呦讶然地张了张嘴，澄澈的眼眸里倒映出那一行字，“那是……恨？”

&esp;&esp;小姑娘的眼底满是疑惑，她毕竟还太小了呀，恰恰理解了何为爱，却尚未涉猎恨的领域。

&esp;&esp;沈年当然希望女儿永远不理解“恨”这个字，他上前一步，把沈呦呦又抱回怀里，视线随意扫过壁画，无意间捕捉到关键信息，“所以说，现在大陆上的黑雾，是炸弹的原因？”

&esp;&esp;沈年说完，感到有一阵风吹过，但深海里怎么可能有风呢？

&esp;&esp;原来是人鱼王的不解呀。

&esp;&esp;她似乎也才发现壁画的蹊跷，看了又看，还是没理解血字的意思，只能选择继续寄希望于眼前的几人，果断地承认，“是。”

&esp;&esp;“所以人类也是您毁灭的？！”帝安有些畅快。

&esp;&esp;“不，”出乎意料的是，人鱼王的声音变得冰冷，“人类是被自己毁灭的。”

&esp;&esp;这句话信息量巨大，安格诺平静地想了一会，笃定道：“你认为‘大衰变’是人类制造出来的。”

&esp;&esp;还没等人鱼王回话，帝安就马上予以否认，“怎么可能？！”

风水师她只想离婚  穿越后被大猫饲养了  明月应照我  美人师尊上花轿  校花的贴身狂婿  合租情缘（）  我在仙界捡破烂  清宵半  人尽可夫（NTR）  大道无明  炮灰师尊稳拿反派剧本  【ABO】药物无效  宠后[重生]  中二神传奇  问镜  种子商在古代（穿越）  17岁的教室  正义感让我get到一个老婆  一念钟情：墨少的专属娇妻  空间重生之天才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