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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第3页）

&esp;&esp;这么晚了，姬满斋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esp;&esp;杜程掏出手机，在微信里看了一眼姬满斋的名字，还是关上了手机，回房间睡觉去了。

&esp;&esp;破旧的楼栋下，牧野正在搬家，白天太忙，只能晚上赶个工，画廊那边催得急，他已经拖延很久，正当他抱着箱子往下走的时候，狭窄的楼道里自下而上地走来一个黑衣服的男人，两人擦肩而过，他仿佛觉得有点眼熟，回头看了一眼，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摇了摇头下去了。

&esp;&esp;轻而快的脚步停留在四楼，404。

&esp;&esp;敲门声响起，无人回应。

&esp;&esp;姬满斋敲了三下之后，耐心告罄，脱下手套，掌心火焰瞬间融化了金属制的门把手。

&esp;&esp;屋内空空荡荡，连一点气息都不存在了，无论是妖怪，还是别的什么。

&esp;&esp;这是他的一次重大失误。

&esp;&esp;因为对方是个看上去很无害的妖怪，因为对方和杜程住在一起，因为岁月太长逐渐增长起来的自负，总之因为种种原因，他错过了。

&esp;&esp;杜程躺在床上很久也睡不着，当他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时，他激动地坐了起来。

&esp;&esp;“你回来啦？”

&esp;&esp;姬满斋推门，摘下帽子，“嗯。”

&esp;&esp;杜程盘腿坐在床上，“我睡不着。”

&esp;&esp;姬满斋脱下外套，坐到杜程对面的床上。

&esp;&esp;“你陪我聊聊天吧。”杜程面带可爱笑容。

&esp;&esp;姬满斋：“聊什么？”

&esp;&esp;他看上去很有耐心，所以杜程一上来就挑战了他的底线，“曲觞是谁？”

&esp;&esp;房间里霎那间似乎就冷了下来。

&esp;&esp;杜程是个好奇的妖怪。

&esp;&esp;曲觞这个名字他已经想起来了。

&esp;&esp;那次他喝醉了，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这个名字，好像就是姬满斋，那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esp;&esp;杜程：“我想问谢天地的，但想想还是不为难他了。”

&esp;&esp;姬满斋静静看着他，眉眼冷峻，“他不知道。”

&esp;&esp;杜程：“我猜也是。”

&esp;&esp;杜程自顾自道：“曲觞，你说他是我，谢天地说我是你的老婆，所以……曲觞是你的爱人？”

&esp;&esp;墙精只是有时候懒得去思考这些情情爱爱的戏码，不代表他就不理解。

&esp;&esp;他是个好奇的妖怪，同时也很聪明。

&esp;&esp;“你对我这么好，是以为我是曲觞？”杜程在姬满斋深沉的目光下毫无压力，“那我一定要说清楚，我肯定不是曲觞，我是一堵墙，本体就在灵泉路，你见过的，只叫过杜程这一个名字。”

&esp;&esp;姬满斋安静听完，“你就想聊这些？”

&esp;&esp;杜程打了个哈欠，他本来是想说说工作上的事，说完这件事，他忽然觉得有点困了，倒头在枕头上转了两下，“姬大大，你人不错，所以千万别误会了。”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而跟姬满斋有什么不愉快，还是提前说清楚为好。

&esp;&esp;姬满斋坐在床上，静坐了很长一段时间，杜程已经完全进入了梦乡，他站起身走到杜程床前，俯身轻轻撩开杜程额前的头发，光洁饱满的额头毫无瑕疵。

&esp;&esp;如果光用记忆里那些破碎的片段认人，那他就是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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