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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2页）

&esp;&esp;白飘飘听到拍桌子的声音。

&esp;&esp;八万？！震撼！

&esp;&esp;谁不知道姬大大是个贼抠门的人，她今天递上罚单的时候心里都没底，手都在抖。

&esp;&esp;谢道长也是个死要钱，只有在钱的事情上，谢天地才会激发出无限的勇气敢和姬满斋碰一碰。

&esp;&esp;“用了。”

&esp;&esp;“用——了？”谢天地不可置信地看着姬满斋，“就两字？”

&esp;&esp;姬满斋运笔，“嗯。”

&esp;&esp;还‘嗯&039;？！

&esp;&esp;谢天地愤怒，“小姬姬，我要跟你散伙！”

&esp;&esp;“嗯。”

&esp;&esp;谢天地：“……”流泪了。

&esp;&esp;硬的不行，谢天地只能来软的，苍蝇搓手，“八万不是小数啊，小姬姬，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被电信诈骗了？现在报案追回还来得及。”

&esp;&esp;“不是，”姬满斋搁笔，画纸上依旧是一张模糊的脸，他看不清也画不出，只有眉心的三道红痕鲜艳夺目，“付酒钱了。”

&esp;&esp;

&esp;&esp;“你说，她们是不是很奇怪？”

&esp;&esp;客厅里没有开灯，两个妖怪为了省电，摸黑吃小蛋糕。

&esp;&esp;小蛋糕是杜程从会所带回来的，都是现做的，今天不带走，明天就得扔，杜程看到船长在收拾，难以抵挡蛋糕散发的香气，一股脑全带回来了。

&esp;&esp;周隔海舌尖细细品味着强烈的甜味，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语气却还是冷冷的，“人分很多种，感情复杂，人更复杂，这不奇怪。”

&esp;&esp;杜程小口小口地舔着奶油，幸福地眯了眯眼，“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

&esp;&esp;“也许……他们乐在其中。”

&esp;&esp;周隔海缓缓道。

&esp;&esp;杜程只顾吃蛋糕，完全没听出周隔海语气里的淡淡怅惘。

&esp;&esp;“妖怪的寿命很漫长，如果只是这样漫无目的地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esp;&esp;杜程好奇道：“那你呢，你的意义是什么？”

&esp;&esp;周隔海沉默下去，很久杜程也没听到他回答。

&esp;&esp;蛋糕吃完了，杜程在厨房喝凉水，他听到四个字。

&esp;&esp;“苟延残喘。”

&esp;&esp;杜程拧紧水龙头，探头，“什么意思啊？”

&esp;&esp;“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esp;&esp;周隔海笑了一下，他靠着窗户看月亮已经看出了习惯，脑海里浮现的是红色卷边的跑道，闷热的夏天，学生们蔫蔫地喊着“一二一”跑步，队伍中个子小小的一个少年，比谁的声音都大，好像有永远使不完的力气。

&esp;&esp;杜程痛饮自来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咋了咂嘴，“人类的感情不怎么样，食物真的很好吃。”

&esp;&esp;周隔海：“这么好吃，为什么分给我？”

&esp;&esp;杜程：“我们是朋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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