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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2页）

&esp;&esp;“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幼帝此时颇有柳蕴之风范，“你已没了双眼，难不成双腿也不要了？”

&esp;&esp;废帝嘴角一垂，清瘦俊颜狰狞几分，但因双目失明，四肢被捆，半分都动弹不得，只得活生生受着气，幼帝见状心头涌起一股畅快之感，拿起崔时桥送来的本子再读一遍，“记清你要说的话，错一个字，惹得柳冬葵不开心，你双腿难保。”

&esp;&esp;废帝绷紧了一张面皮。

&esp;&esp;突地，屏风外传来一声提醒，“大人及夫人到了！”

&esp;&esp;屏风前，大殿依照殿试布置，百官装作上榜试子依次站着，皆是一副已笔试过等候圣上传召的模样，柳蕴是头一名，自然站在最前方，他正带着冬葵去时，冬葵垂头勾住了他的衣袖，“夫君，我……有点紧张”

&esp;&esp;柳蕴试探，“那便不进去了？”

&esp;&esp;冬葵抿抿唇，舍不得不进去，“我十分想看夫君被点为状元的样子。”蹙起的细长的眉慢慢展开，“且，他们都没妻子，唯独夫君有，我去，岂不是为夫君增光添彩？”

&esp;&esp;柳蕴：“……不了吧，他们没有，独我有妻子增光添彩，对他们不公平，我只想公平公正地拿到状元。”

&esp;&esp;离得近的官员内心：“？”

&esp;&esp;好想笑！

&esp;&esp;憋不住了！

&esp;&esp;噗一声笑了出来。

&esp;&esp;极静极静的大殿里，这道短促的笑声就像根长长的针，一下子扎破了百官因憋笑而鼓起的脸颊，顿时大殿里噗噗嗤嗤的声音响了起来。

&esp;&esp;躲在暗处的宋平水气极了：“统统罚钱！”

&esp;&esp;沈一槐：“我记账本上。”

&esp;&esp;“但愿小夫人没受惊！”顾颐担忧。

&esp;&esp;这边冬葵眨了眨眼，扯柳蕴衣袖，柳蕴俯身，听她小心地不好意思地问，“在这还……还能……放……”

&esp;&esp;“不是！”柳蕴不容她说完就纠正，“宫中大殿之上，需得言行举止文雅端庄，断不可能做失礼之事，说失礼之词，咱们要进去了。”

&esp;&esp;“我不进去了。”冬葵一听，心道要求好高，万一出了错，定会给夫君惹麻烦，“我在外面听听就好。”

&esp;&esp;柳蕴目的达成，摸了摸她的脑袋，“安心等我出来。”撩起衣摆独自进去。

&esp;&esp;百官齐齐失望。

&esp;&esp;试问，他们为谁而立？为谁换衣？为谁故意露出一副“陛下喊我快喊我！”的憨直表情？

&esp;&esp;为了小夫人！

&esp;&esp;小夫人不进来，还演个什么戏！

&esp;&esp;故而，当柳蕴与废帝一问一答时，百官罢工不演了，或蹲地上补觉，或打手势招来内侍端茶，或凑一起比划着手势聊天，全靠猜的那种。

&esp;&esp;一人伸出五指比划，“中午可能吃五碗饭？”

&esp;&esp;另一人回以一根手指，“夜里就睡了一个时辰。”

&esp;&esp;第三人喜滋滋地使出双掌：“还有十日领俸禄！”

&esp;&esp;一人：“一碗太少，十碗太多！”

&esp;&esp;另一人：“睡十个时辰？羡慕！”

&esp;&esp;第三人：“我算得最准，一天错得离谱！”

&esp;&esp;亏得他们三人还能聊到一起。

&esp;&esp;宋平水：“想打他们！”

&esp;&esp;顾颐朝柳蕴努努嘴，“大人允许的。”

&esp;&esp;柳蕴还在回废帝的话，依着当年的情景将殿试回顾一遍，废帝亦问得半分不假，幼帝满意极了，冬葵在殿外听得也满意极了，她夫君对答如流，定能被点为状元。

&esp;&esp;果然，殿试流程走一遍，冬葵听到了柳蕴被点为状元的圣旨，登时喜极，柳蕴甫一出来，她就扑了过去，“真是状元？”

&esp;&esp;柳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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