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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3页）

&esp;&esp;他把手机珍贵的捧在胸口，试图讲述刚才发生的事。

&esp;&esp;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激动，呼吸好像有点不对。

&esp;&esp;沈令按了按胸口，气息若有若无地卡在那里，他要用点力才能说出话。

&esp;&esp;贺闻帆原本还笑着，渐渐嘴角弧度越来越浅，紧接着脸色一变。

&esp;&esp;“沈令。”他扶住沈令的肩膀：“你先别说话。”

&esp;&esp;沈令看到贺闻帆嘴唇在动，却发现自己好像听不清他的声音了，耳边吵吵嚷嚷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飞。

&esp;&esp;他无意识地歪头：“什么？”

&esp;&esp;“先不说话，”贺闻帆捏住沈令的手腕：“你哪里难受？”

&esp;&esp;沈令迷梦地眨眨眼。

&esp;&esp;他回答不了，胸腔里一阵闷痛，像压抑许久冲破了某种屏障似的骤然爆发。

&esp;&esp;沈令闷哼一声，眼前天旋地转，而后陷入一片黑暗。

&esp;&esp;医院走廊静静悄悄。

&esp;&esp;贺闻帆交完费后独自坐在长椅上。

&esp;&esp;外套被脱了下来整齐的放在一旁，后背衬衫隐隐可见汗湿的痕迹。

&esp;&esp;从来没人在他面前晕倒过，还是因为心脏问题。

&esp;&esp;贺闻帆心有余悸地闭上眼。

&esp;&esp;虽然因为送医及时并无大碍，沈令很快就能醒来，但不久前兵荒马乱的那一出还是把贺闻帆吓得够呛。

&esp;&esp;他回想沈令刚才的模样。

&esp;&esp;沈令神采飞扬地诉着说高兴的事情，然而他不知道，他其实根本没能完整地讲出任何一句话。

&esp;&esp;贺闻帆听到的全是嘶哑的呼吸声，间或夹杂几个模糊的词汇。

&esp;&esp;沈令却好像完全不觉得难受一样，依旧兴致勃勃。

&esp;&esp;直到贺闻帆提醒他。

&esp;&esp;他脸颊迅速惨白，本就不多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明亮的大眼睛变得涣散无光。

&esp;&esp;贺闻帆眼睁睁看着他歪倒下去，最后在自己怀里失去意识。

&esp;&esp;原来沈令心脏有问题。

&esp;&esp;贺闻帆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esp;&esp;所以才总是请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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