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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第3页）

&esp;&esp;“你也知道他要睡觉？！你给他穿这么多是要让他长痱子吗？！”

&esp;&esp;付罗迦注意到厨房的水声没停，听着还开得很大。“……怎么不关水？”

&esp;&esp;“我拖地嘛，水电费不归我管——”

&esp;&esp;他妈脸上的表情让付罗迦情不自禁走开了点。“你究竟有什么不乐意的？！！一大家子人供你吃喝，别的也就让你照顾一下老人，老人不也是你爸妈吗？你什么时候上过心？！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esp;&esp;“也就照顾一下？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个生活不能自理一个半聋，没见你们哪个主动说照顾？”

&esp;&esp;付罗迦在她们吵得厉害的时候上前去揭了层被子，俯身凑近外公，伸手揩了揩外公脸上的眵目糊。“外公——？”

&esp;&esp;老人慢慢睁开了一只眼睛，另一只不知怎么没睁开，神情看着有点俏皮：“怎么吵起来啦？”

&esp;&esp;“没事。您热吗？要不要坐起来脱件衣服？”付罗迦扶着他的背，“诶对，把扣子解了，手伸平——往右，再右一点……”

&esp;&esp;他把外公脱下来的一件背心挂到衣帽架上。外公一直很专心地看着他动作。

&esp;&esp;这时他手机响了。

&esp;&esp;手机来电，联系人：xzx

&esp;&esp;他妈的声音和他那个姨的声音还在房间上空激荡。

&esp;&esp;“小迦怎么不接电话呀？”外公问。

&esp;&esp;他悬在红色圆圈上的手指终于落了下去。“没什么，打错了的。”

&esp;&esp;外婆急急地冲进来了，“怎么又开始吵啊，才刚回来呢！”

&esp;&esp;他妈抱着手臂站到一边，他姨气哼哼地拽着拖把走了。刚安静没一会儿他手机又响了，还是许之枔打来的。

&esp;&esp;他妈转过脸看着他。“接啊！”

&esp;&esp;付罗迦走到一边，清清嗓子：“喂？”

&esp;&esp;许之枔那边有点吵，他隐隐约约听见许之枔说了句“等一下”，过了会儿那边就变安静了，好像是许之枔换了个地方。

&esp;&esp;“……我以为你不会接了。”

&esp;&esp;付罗迦原本的确是这么想的。他看了眼他妈，她在跟外婆说话。“……抱歉来不了，有什么事吗？”

&esp;&esp;“来不了啊……”

&esp;&esp;付罗迦本以为他会说“没关系”，结果那边说：“我有点失望。”

&esp;&esp;付罗迦愣了。他又看了眼联系人，确定是许之枔没错。他憋了会儿蹦出一句，“我真的很抱歉。”

&esp;&esp;许之枔：“我去你家楼下等了一会儿。”

&esp;&esp;付罗迦：“……什么时候？怎么不打电话？”

&esp;&esp;许之枔：“我想留个惊喜。”

&esp;&esp;付罗迦想了会儿，觉得这个生日聚会上应该有酒，要不然一切没法解释。他妈在这儿他又不太好问，只有含糊地“嗯”了一声。

&esp;&esp;许之枔那头好像有人在叫他。许之枔应了一声，又凑近话筒说：“我完了后再打电话给你。到时候一定要接。”

&esp;&esp;付罗迦：“……好。”

&esp;&esp;在嘟嘟声响起之前他急速添了句“生日快乐”，不知道许之枔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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