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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宋茹玉眼里闪过恼恨的泪花。

&esp;&esp;“是宋书！她今天又来外公家里了，就是她欺负我的！”

&esp;&esp;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秒，宋成均愣了下。然后他皱起眉转向一旁的佣人，低声问：“宋书来了？”

&esp;&esp;“是，宋先生。”

&esp;&esp;“现在还在家里？”

&esp;&esp;“秦先生安排她住在二楼——哎，您看楼梯口，她刚下来。”

&esp;&esp;“……”

&esp;&esp;在佣人的提醒下，宋成均转过头，这才注意到楼梯口那个安静站着的女孩儿。

&esp;&esp;宋成均眉头拧得更紧。

&esp;&esp;“爸爸！”

&esp;&esp;宋茹玉委屈地喊他。

&esp;&esp;“嗯？”宋成均连忙转回头，低下声凑过头去，顶着小姑娘的额头哄，“别哭了我的宝贝儿，爸爸今天还给你带礼物了呢，不要为这么点小事不开心，好不好？”

&esp;&esp;“什、什么礼物啊？我喜欢才行，不喜欢你要重新给我买！”

&esp;&esp;“行行行，都听宝贝女儿的，不喜欢爸爸就给你重新买……”

&esp;&esp;男人抱着怀里的小姑娘，一边哄着一边朝餐厅走去。

&esp;&esp;他背影渐远，声音也听不见了。

&esp;&esp;宋书站在楼梯前，没有动作也没有声音。

&esp;&esp;等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她才慢慢垂下眼去。

&esp;&esp;从头到尾，那个同样是她的父亲的男人只看了她一眼。

&esp;&esp;还是皱着眉的。

&esp;&esp;像是在看什么被舍弃又自己跑回来的、让人厌倦的东西。

&esp;&esp;被讨厌对孩子来说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情。

&esp;&esp;因为在她们还不够懂事的时候，她们会以为被讨厌是她们自己的错。

&esp;&esp;明明不是。

&esp;&esp;明明，不是。

&esp;&esp;——

&esp;&esp;秦家的餐桌上往常就很安静。今天多了一位“外人”，安静里又多了些微妙。

&esp;&esp;长餐桌旁，秦梁坐在主位，宋成均和秦扶君夫妻坐在他的右手边，中间坐着宋茹玉和宋帅姐弟。

&esp;&esp;作为客人，宋书独自坐在左边。

&esp;&esp;她听佣人提过，说秦楼少爷不喜欢和人同桌吃饭，他的餐食一贯都是专人来做、专人送上三楼餐厅的。

&esp;&esp;——秦楼在秦家有多不同，显然体现的地方远不止佣人们的称呼区别这一点。

&esp;&esp;有秦梁在，一顿晚餐吃得平淡安静——宋茹玉再怎么想为难宋书，当着外公的面也不敢造次。

&esp;&esp;一家人忍气吞声，藏着嫌恶或者别的，权当她是空气。

&esp;&esp;宋书吃了一点后，放下碗筷。她安静地抬眼看向秦梁，并不说话。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在灯下看着很漂亮，瞳色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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