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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3页）

&esp;&esp;僵持几秒，秦楼嗤笑了声，垂回眼。

&esp;&esp;“二楼到三楼的休息平台上，那两个花瓶我看着不顺眼，所以摔了。”

&esp;&esp;“……是吗？”

&esp;&esp;有所察觉的秦梁看了一眼女儿，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跳过这个话题。

&esp;&esp;有秦楼在，一早上餐厅里的气氛都维持着长线的沉闷压抑。长桌对面，秦扶君一家四口都不吭声，宋茹玉和宋帅两姐弟噤若寒蝉，被秦楼吓得头也不敢抬。

&esp;&esp;一顿早饭吃得像上刑。

&esp;&esp;宋书大概是其中最不受影响的一个了。仍旧是只吃了一点后，她放下餐具，安安静静地抬眼看向秦梁。

&esp;&esp;秦梁露出笑，“去吧。”

&esp;&esp;宋书下椅子，然后滑到一半的时候被拽住了。她不惊讶也不出声，转头看拉住她的秦楼。

&esp;&esp;秦梁也看过来，“你扯书书手臂做什么？”

&esp;&esp;餐厅里声音陡静。

&esp;&esp;过来布菜撤菜的佣人不自觉地放轻手脚，畏惧又忌讳地偷瞄秦楼。

&esp;&esp;前一天阴影还在的宋茹玉更是不安。

&esp;&esp;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秦楼只是瞥了一眼宋书面前的餐盘，嘴角一扯。“就吃这么点，难怪咬人的力气都没有。”

&esp;&esp;一桌人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esp;&esp;宋书听得懂。

&esp;&esp;她望着他，很慢地眨了眨眼睛，仍缺少表情。

&esp;&esp;但就是在这个没有情绪的注视下，秦楼鬼使神差地松开手。然后他亲眼看着他撬不开的小蚌壳出溜一下滑下椅子，头都没回地离开餐厅。

&esp;&esp;“啧。”

&esp;&esp;秦楼烦躁地扔了刀叉，跳下椅子。

&esp;&esp;秦梁皱眉，“饭都不吃去哪儿？”

&esp;&esp;“回房间。”

&esp;&esp;“……”

&esp;&esp;秦梁若有所思地看着秦楼离开的方向。

&esp;&esp;片刻后，他收回目光，途中瞥了秦扶君夫妻一眼。

&esp;&esp;然后秦梁落回视线，淡淡开口。

&esp;&esp;“扶君，有些想法你还是收敛点，手脚也放干净。”

&esp;&esp;“爸？”秦扶君抬头，表情茫然，眼睛深处却藏着闪躲，“我不懂您的意思？”

&esp;&esp;“你懂。我也懂。至于秦楼，”秦梁停住餐刀，视线一抬，“你觉得以他的脑筋，他会不懂吗？”

&esp;&esp;“爸……”

&esp;&esp;“等他大了，秦家我迟早是要交到他手里去的。他的头脑和能力不会有问题，最多便是心性。这几年你在外面故意煽动些什么样的言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也不要以为我会因为那些风声改变什么。”

&esp;&esp;“对不起，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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