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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第2页）

&esp;&esp;“去吧。”

&esp;&esp;小阳春跨下三轮车，冲她说：“走吧。”

&esp;&esp;她亦步亦趋地跟上，几分钟后拐个弯，继续直走几十米，空旷的荒野间出现了一座破败的院落。

&esp;&esp;院落围墙坍塌了一半，没有门，站外面能看见屋子，屋前是空地，空地的另一头是座高高的戏台。

&esp;&esp;院中杂草丛生，她愣愣地跟着小阳春进去，小阳春指着远处破屋说：“去屋后面。”

&esp;&esp;“厕所在那边？”她纯纯地问。

&esp;&esp;“尿地上。”小阳春说。

&esp;&esp;“什么？！”她惊悚。

&esp;&esp;小阳春手贴着裤腰，往围墙走：“去那儿尿吧，没人看见。”

&esp;&esp;她跟在他后面：“没有正宗的厕所吗？我要找厕所！”

&esp;&esp;“周围没厕所，都是在这儿尿的。”小阳春回头，“停下！我撒尿你跟着我干什么。”

&esp;&esp;她气急：“我是女的，怎么在这儿撒！”

&esp;&esp;“那你就憋着，不然还想我给你搭个厕所？”小阳春道，“转身，我尿了！”

&esp;&esp;她不转，小阳春作势脱裤子，她赶紧转了个一百八十度，面朝远处戏台，说：“我不信这里没厕所！”

&esp;&esp;“你自己去打听！”小阳春走远了些。

&esp;&esp;她听到细微的、像是水流砸在草丛里的声音，她说：“你告诉我最近的厕所在哪里！”

&esp;&esp;小阳春边尿边回：“往回骑车，三四十分钟。”

&esp;&esp;她觉得自己憋不了这么久。

&esp;&esp;“你还上不上？”

&esp;&esp;声音靠近，她回头，小阳春已经放完水了。

&esp;&esp;她天人交战，最后摇头。

&esp;&esp;人声从远处传来，几名游客陆续从院外走进，她和小阳春相距数米远，这数米是游客们的必经之路。

&esp;&esp;他们从中间穿过，左看她一眼，右看他一眼，放水声络绎不绝。

&esp;&esp;小阳春遥遥地问她：“你真不上？”

&esp;&esp;她还是摇头。

&esp;&esp;“待会儿那边就更脏了。”

&esp;&esp;她能想象到。

&esp;&esp;烟消人散，小阳春道：“那回吧。”

&esp;&esp;她鞋底拖着地面，艰难地迈开步伐。

&esp;&esp;小阳春忽然回头，指着破屋子：“去！”

&esp;&esp;她坚定：“不上！”

&esp;&esp;小阳春说：“你去不去，不去我给你把裤子扒了！”

&esp;&esp;“有本事你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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