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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第2页）

&esp;&esp;窗外蝉鸣，室内安静。

&esp;&esp;宋书晃了晃悬空的小腿，感觉风从脚下淌过去。

&esp;&esp;其实比起自己，宋书觉得妈妈更需要这样的测试和谈话。因为她总有繁忙的工作事务，而且……

&esp;&esp;宋书在心里回忆，还是没数清自己刚刚在答卷里说过多少次谎。

&esp;&esp;和以前一样。

&esp;&esp;她不太喜欢这样的问卷，很轻易就能猜到医生阿姨和妈妈想要听到的答案，做下来也是浪费时间。

&esp;&esp;不过，如果这样就能让妈妈安心工作，那也没什么不好。

&esp;&esp;反正时间一直很漫长。

&esp;&esp;换一件事也同样无聊。

&esp;&esp;“什么？您要出国？”

&esp;&esp;“……”

&esp;&esp;在空中以很轻幅度晃着的小腿慢慢停摆，女孩儿慢吞吞地转回头，精致的脸蛋上没有情绪，空白的平静。

&esp;&esp;她看向那条门缝。

&esp;&esp;“公司海外市场拓展，秦老先生这些年一直很器重我，我没办法拒绝他的良苦用心。”

&esp;&esp;“那书书怎么办？”

&esp;&esp;“秦家会照顾她。”

&esp;&esp;“白姐，秦老爷子器重你，但他女儿不一样。秦扶君怎么可能容得下自己丈夫和前妻的女儿生活在眼皮子底下？”

&esp;&esp;“你放心，是去城区的宅子生活，只有秦老先生的孙子和照顾他的佣人住在那里。”

&esp;&esp;“秦家的孙子？等等——您是说秦楼？”

&esp;&esp;“对。怎么了？”

&esp;&esp;“白姐，这个决定不合适。您对秦楼不了解，绝对不能让他和书书一起生活！”

&esp;&esp;一阵铃声响起。

&esp;&esp;很舒缓的前奏，是妈妈的手机，宋书对它很熟悉。

&esp;&esp;大约又是公司里的事情。对话被迫中止，白颂在电话里处理完紧急公务，几分钟后交谈才得以继续。

&esp;&esp;“小芊，公司那边有紧急会议，我要先带书书走了。”

&esp;&esp;“让书书去秦家这件事您真的决定了？”

&esp;&esp;“书书也不是合群的性格，我想她和秦楼可以好好相处。”

&esp;&esp;“不，白姐，秦楼和书书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他和所有正常的孩子都不一样，他很危险！”

&esp;&esp;“他只有11岁。”

&esp;&esp;“是……作为心理医生我这样说可能有些过分了，但秦楼就像个疯子，他对任何人都毫无信任或情感可言，反社会人格表征十分明显，攻击性和伤害欲望完全超过想象！他——”

&esp;&esp;“够了小芊，这番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秦老先生对我来说不仅是雇主，更是父亲那样的存在。我不相信他会把书书置于危险。”

&esp;&esp;“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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