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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2页）

&esp;&esp;“好，那我再问你。eag初创距今不过三年，最劣质的沉香恐怕都没有生产出来——也就是说完全无法从销售获得现金流，那你们公司支撑运营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esp;&esp;“……”

&esp;&esp;这一次在长久的沉默后，宋书再听到的宋成均的声音已经弱下底气。

&esp;&esp;“自然就是……融资嘛。eag有这样好的产业前景，不少做pe（私募股权投资）的都很看好我们公司的发展。”

&esp;&esp;“是看好eag，还是看在秦氏集团的面子上？”

&esp;&esp;“这也没什么区别。”

&esp;&esp;“商场无兄弟，他们肯投这么多钱进来，真就只为了面子这么简单？”

&esp;&esp;“不、不然呢？”

&esp;&esp;“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没有调查过eag给投资人的利益承诺？在那样高的承诺下，你们的商业模式却完全不足够负担。换句话说，你们一直是靠新一轮投资者的本金来偿还原有投资者的利息——你这是在拉着全公司一起走钢丝！”

&esp;&esp;“……”

&esp;&esp;宋成均的语气彻底软了下来，甚至带上乞求。

&esp;&esp;“白颂，你给我一点时间……最新一批的沉香已经就要进入销售阶段了，资金上的空缺我很快就能填补。你不能在这个时候断我的后路啊，不然我就完了！秦家、老爷子还有大家都会受到牵连！”

&esp;&esp;“你也知道你会拉着公司遭殃？”

&esp;&esp;“我知错了，我已经后悔了白颂——你放心，真的，第二季度前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报告，好吗？你再相信我这一次——就算、就算是看在宋书的面子上呢？我毕竟是她的爸爸啊！”

&esp;&esp;“……”

&esp;&esp;书房里的声音在那些哀求后彻底低了下去。

&esp;&esp;两分钟后，书房的门打开。

&esp;&esp;白颂站在门口，“宋成均，这是我最后一次以私人名义警告你，如果第二季度前你还没办法把这个巨额的资金空缺填补上，那你别怪我不再替你遮瞒。”

&esp;&esp;“好，好，你放心，我一定！”

&esp;&esp;“我有一通视频会议要开，不送你了，你走吧。”

&esp;&esp;“好，我自己走。”

&esp;&esp;房门重新关合。

&esp;&esp;几秒后，宋成均阴沉着脸从走廊里出来。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无声地坐在沙发上的宋书。

&esp;&esp;宋成均强挤出一个笑容。

&esp;&esp;“小书，爸爸今天——”

&esp;&esp;“出去时关好门。”

&esp;&esp;宋书起身，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esp;&esp;宋成均的笑容僵在脸上。

&esp;&esp;他眼底掠过复杂的情绪，最后还是讪讪离开了。

&esp;&esp;——

&esp;&esp;六月初，高中毕业季。

&esp;&esp;在学生们或是欢欣鼓舞或是怅然若失的气氛里，秦梁给秦楼和宋书制定的毕业后就安排订婚的计划，却被迫中止了。原因只有一个——

&esp;&esp;月初，秦梁就病重入院了。

&esp;&esp;也是直到此时无法隐瞒，秦家的家庭医生才对这些晚辈说出实话：秦老先生早在去年年底就已经诊断出肝细胞性肝癌，期间一直在进行保守的药物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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