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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节（第1页）

&esp;&esp;很多幻想碎片拼凑成一个淫靡的空间，各种下流的场景整天充斥在脑海。

&esp;&esp;终于，陈露鼓起勇气，想要去拜见自己的主人。

&esp;&esp;事实上，在虐恋圈子里，找到一个自己崇拜而迷恋的主人，比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爱人还要难的多。有些事情无法把握，我们只能把握自己。

&esp;&esp;见到主人的那一刻，她的心狂跳不止，因为过度紧张和兴奋，身体传来一阵阵战栗。

&esp;&esp;伍维克坐在酒店大厅里抽烟，烟雾缭绕中，那正是她梦寐以求的男人——一个外国男人。

&esp;&esp;陈露几乎是哆哆嗦嗦的走过去，她在车站附近的商场买了个包，还有一双鞋，她希望给主人一个非常好的志飞将一个游泳的孩子绑上石头扔到江心，投案自首后，他说每日闭眼就看见那孩子跪在船中哭求饶命，他的杀人动机仅仅是因为自己赌博输了，杀人而泄愤。

&esp;&esp;人性之中有着冰山一样的冷漠和残忍。

&esp;&esp;陈露死在公共厕所，她的牙缝里有一根蓝色棉布纤维，特案组推测她曾经反抗过，生命受到威胁时，她咬了凶手一口，凶手衣服上的一根线留在了她的牙缝里。

&esp;&esp;这种纤维制成的衣服，就是民工和车站装卸工所穿的那种。

&esp;&esp;大便专家，两次提到“环卫工人”，最后也是在环卫工人的帮助下，清理了公厕大便，找到了受害人的手机，包斩突然想到——环卫工人也穿着这种衣服。

&esp;&esp;这个推测像闪电一样照亮了黑暗，包斩想象到，一个环卫工人在午夜清理公厕的大便，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esp;&esp;当然，女厕所的粪便也归环卫工人清理。

&esp;&esp;每个人都去过公共厕所，但很少有人知道公厕里的大便是怎样清理的。这里指的公厕是老百姓的公厕，而不是某地斥以巨资足够引起百姓前去参观的豪华公厕。

&esp;&esp;老百姓的公厕是什么样的呢？

&esp;&esp;首先，非常肮脏，不堪入目的东西全在这里。

&esp;&esp;其次，很臭，进去的人，呆久了，就会头昏脑胀。

&esp;&esp;我们进入公共厕所，小心翼翼迈过横流的污水，在蛆虫中寻找一个下脚的地方。每个人对公共厕所的态度是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只想快点离开。

&esp;&esp;这里有动物学家从未发现过的绿头苍蝇和红头苍蝇的变异物种。

&esp;&esp;这里有社会学家忽略的民生和民权的矛盾之处，只需要看看一个厕所，就知道当地居民的生活状况。

&esp;&esp;我们从来没有正视过公共厕所。

&esp;&esp;繁华都市的公共厕所非常干净，感应式的水龙头，光可鉴人的便器，粪便都被水冲走。然而在经济落后的地区，例如本案所在的这个国家级贫困县，县城的公共厕所还需要环卫工人进行人工清理。有些活，必须在夜里干，例如一个挖粪工人清理女厕的大便。

&esp;&esp;特案组立即前去环卫局展开调查，每个环卫工人都有自己负责的区域，一个叫牛二的环卫工人负责火车站附近的那个公厕，环卫局领导说，自从案发后，此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esp;&esp;警方对牛二的抓获非常顺利，他在家里束手就擒。

&esp;&esp;画龙踹门而入，牛二见到警方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准备挨打。

&esp;&esp;特案组进行了纤维对比，死者陈露牙缝中的纤维来自于牛二的工作服，牛二的胳膊上还有一个淤青的牙齿印记，经过齿痕检验，证实和陈露的咬痕吻合。

&esp;&esp;证据确凿，特案组没有参加预审，县公安局领导亲自审讯，审讯室里传来几声惨叫之后，牛二供述了整个杀人经过。

&esp;&esp;这个三十五岁的男人，相貌丑陋，头发蓬乱，看上去就像五十三岁。他担任环卫工人整整十年，最初他负责打药，背着喷雾器在厕所进行防疫工作。他的母亲也是一个环卫工人，清扫大街，母亲死后，环卫局领导将县城区五分之一的公共厕所交给他清理。

&esp;&esp;他不识字，没有妻子儿女，环卫局领导怀疑他是阳痿患者，他唯一的嗜好是喝酒。

&esp;&esp;他醉醺醺的，拎着粪桶，拿着铁锨，站在黑夜之中。

&esp;&esp;他在女厕外面咳嗽几下，向里面喊道，有人没，没人就进去啦。

&esp;&esp;这个县城要在清晨恢复喧闹，环卫工人要在天亮之前装满粪车。

&esp;&esp;在炎热的夏季，如果无雨，汗流夹背既是他洗澡的方式。

&esp;&esp;有一次，酒后，他在女厕拉屎，这使他体验到另一种快感。他用各种纸擦过屁股，报纸，包裹早点的纸，火纸，香烟盒——这些纸都是捡来的。他蹲在女厕，心里有时会萌发娶妻的念头，但是没有人会嫁给他，尽管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esp;&esp;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他坐在女厕前的一块石头上，他看了看月亮，然后摔碎了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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