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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第3页）

&esp;&esp;秋枕梦靠在他刚刚坐过的椅子上，若有所思地问：“红豆，你看小哥哥是不是不高兴了？”

&esp;&esp;红豆绞尽脑汁想着汪从悦的样子，也没从那毫无表情的脸上想到什么。

&esp;&esp;她摇摇头，说：“姑娘，婢子愚钝，没看出来。”

&esp;&esp;·

&esp;&esp;次日一早，汪从悦便和秋枕梦一起，去瞧了趟绣坊。

&esp;&esp;绣坊已基本收拾出来了，各样东西都齐全，只差招人。

&esp;&esp;据办事的下人说，已经来过十几个女孩子，询问能不能在这里做事。

&esp;&esp;秋枕梦看过她们留下的绣样，斟酌片刻，先挑出了一些人，打算过段日子亲眼见见再说。

&esp;&esp;横竖离午时还早，不用着急回去，两人便坐着轿子闲逛。

&esp;&esp;秋枕梦又凑得近了，整个人腻在汪从悦身上。

&esp;&esp;汪从悦已不想叫她靠得那样近。

&esp;&esp;入宫多年，他早已学会了收束自己，争取他能够得到的，离开他不该拥有的。

&esp;&esp;就像他对她的邪念。

&esp;&esp;那本是不应当出现的东西。

&esp;&esp;汪从悦扳着秋枕梦的肩，帮她坐直了。

&esp;&esp;“小哥哥？”秋枕梦问。

&esp;&esp;她目光实在清澈，汪从悦不自觉地避开了。他故意板着脸道：“坐轿子呢，你这像什么样子。”

&esp;&esp;“昨天这样，你就什么都没说啊，”秋枕梦睁圆了一双杏眼，质问道，“怎么今天就变了？”

&esp;&esp;因为他不想再生出什么污秽的心思。

&esp;&esp;他不能玷污她。每一次对她的亲近起了不该有的想法，于他而言，不啻于一场又一场凌迟。

&esp;&esp;汪从悦抿着唇，半晌才道：“我昨天没想起来。”

&esp;&esp;“就算昨天没想起来，你也挺高兴的，今天突然这样，不对劲。”

&esp;&esp;秋枕梦也板起脸，瞪着他：“小哥哥，你昨天又生气了？还是又想忽远忽近地对我？”

&esp;&esp;汪从悦那一丁点坚持，转瞬碎得不成样子。他语调中染了几分急切：“我没生气，也没这个意思！”

&esp;&esp;秋枕梦依然在瞪着他。

&esp;&esp;轿子空间狭小，他躲避不开她的目光。

&esp;&esp;连几个呼吸的时间都没有过去，汪从悦便被这清凌凌的注视击打得落花流水。

&esp;&esp;他隐隐叹了口气，伸出一条胳膊，说：“抱吧。”

&esp;&esp;秋枕梦横了他一眼，并未伸手，转过头去：“已经晚了，区区一条胳膊，我不想抱了。”

&esp;&esp;汪从悦又一阵不是滋味。

&esp;&esp;他慢慢收回了手，想了想，说道：“那就坐好。”

&esp;&esp;他盯着自己的手臂瞧，总觉得上面缺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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