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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第1页）

&esp;&esp;其实崔令璟也知道，钦天监那边说今年的雪恐怕要持续很久，灾情一拖，民生就会动乱。

&esp;&esp;崔令璟看着贺续兰温声跟他说此事要以大局为重，加上他喝了几杯酒，就稀里糊涂同意了，甚至同意对方

&esp;&esp;直至窗外透进微光，雪芽终于能躺下睡觉。他这辈子吃的苦不少，但从未吃过这等苦，被迫地展开身体，被迫地接受，疼痛和难以言状的羞耻席卷他的全身。

&esp;&esp;雪芽在红月楼的时候，看过形形色色的小倌，他们大部分人在见到客人和送走客人的时候都是笑吟吟的，就算身体遭了大罪，也只会私下咒骂，但如果有客人来，还是会去接。

&esp;&esp;在他印象里，这种事情应该像吃饭一样简单。雪芽没见过真枪实弹，只隔着屏风听过声音。那时候他快满十五岁了，楼里的妈妈叫他去听。

&esp;&esp;雪芽坐在屏风后，听到屏风那边吱吱呀呀、高低起伏的声音，他有些无聊，玩着桌子上的橘子。过了好一会，里面停了。

&esp;&esp;雪芽发现声音停了，心想终于可以离开，可还未起身，客人先出来了。

&esp;&esp;“你是哪天挂牌？”客人看着嫩得出水的雪芽，蠢蠢欲动。

&esp;&esp;头牌裹着一件薄衫，拉住客人快摸上雪芽脸蛋的手，“他啊，小大那天满十五，你到时候来便是了。”边说边把人往门外送。

&esp;&esp;待把客人送出去后，头牌走到雪芽面前坐下。坐下的那瞬间，头牌的脸扭曲了下。

&esp;&esp;“很疼吗？”雪芽看到头牌的表情不禁问，刚刚他听对方的声音，里面似乎全是欢愉。

&esp;&esp;头牌看了雪芽一会，拿起桌子上的橘子塞到雪芽手里，“拿去吃吧。”他顿了一下，又说，“不疼。”

&esp;&esp;这种橘子很贵，要一吊铜钱一个，像雪芽这种未挂牌的小倌是吃不起的。

&esp;&esp;“那就好。”雪芽那时候是这样回的，“我特别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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