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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1页）

&esp;&esp;“抱歉，希望你还记得我，情况特殊，有点事情需要你配合调查。”

&esp;&esp;季司原点了两杯酒放在桌上装样子，重新恢复成公事公办的严肃表情。

&esp;&esp;“你认得出我？”周如叶眨了眨眼。

&esp;&esp;“当然。”季司原不置可否，“你在这儿很特别。”

&esp;&esp;他前倾身子，双手交握抵在膝盖上。“刚才和你在一起的是谁？”

&esp;&esp;“嗯……和我坐一起的人叫崔时，是个演员，我也是今天才认识他的，在和他谈关于剧本合作的事。”周如叶解释，“还有后来出声的那个，是节目编导，也是我戏剧学院的同班同学。”

&esp;&esp;她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他们的资料在网上都能找到。”

&esp;&esp;“崔时？半小时前他去卫生间，你有注意到吗？”

&esp;&esp;“嗯，他让我在外面等他。”周如叶回忆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出来了，后来我们就一直站在酒吧门外。”

&esp;&esp;她虽不知道季司原询问的原因，但还是尽可能配合他。

&esp;&esp;“抱歉，刚才看到他给你递酒，怕有问题……”季司原仍然锁着眉头。

&esp;&esp;“没事。”周如叶笑笑，“他们都是公众人物，知根知底，我酒量也还不错。”

&esp;&esp;季司原摇头，没有说话。

&esp;&esp;监控屏幕并不清晰，但他非常熟悉倒酒的手法，那个崔时，刚才明显是为了掩盖手里的什么东西。

&esp;&esp;“还是不要随便喝陌生人递的酒。”他说。

&esp;&esp;周如叶失笑。

&esp;&esp;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十三猎毒者（二）

&esp;&esp;周如叶收拾好行李，跟着万雨回了公寓。这公寓还是她替母亲选的，市中心33层，整面墙的落地窗足可俯视吉隆坡的灯火辉煌，还有不远处高耸入云的双子塔，夜里灯光璀璨、耀如繁星。

&esp;&esp;公寓入口处的墙上挂着副黑底画，上面一朵白色幽莲，极具禅意。

&esp;&esp;古兰跟在后面，悄悄拉了拉周如叶：“如叶，真的抱歉啊，你母亲看到你给我发的消息了，说什么都要去酒店看你，我觉得这有助于你们母女关系缓和，就没阻拦…”

&esp;&esp;“没事。”周如叶勉强笑笑，她知道古医生是出于好意，谁能想到撞上季司原了呢？

&esp;&esp;古兰又去嘱咐万雨，声音虽小，但房间内本就安静，周如叶隐约还是能听到的。古兰让母亲别说太过激的话，以免刺激周如叶的神经，恶化她的病情。

&esp;&esp;“放心吧阿兰，你先回房休息，我和绥绥…”万雨顿了顿，改口，“和如叶聊聊。”

&esp;&esp;万雨靠在沙发上，静静看着落地窗外，房间内十二点的钟声准时敲响，随后双子塔灯光熄灭，黑夜重回静默。

&esp;&esp;客厅里没开灯，周如叶的身影隐在黑暗中，轻轻颤了颤。

&esp;&esp;啪——

&esp;&esp;万雨伸手打开落地灯，灯光昏黄而温暖，她的眼神也晕染着柔和。

&esp;&esp;“如叶，过来坐，那里黑。”

&esp;&esp;周如叶怕黑，这还是古兰告诉她这个当妈的。

&esp;&esp;“妈，对不起，我今天有点事，本来计划办完事来看您的。”周如叶松开行李箱，坐到万雨身边。

&esp;&esp;“妈不是责备你，妈就想问问，你为什么会和季司原在一起？”

&esp;&esp;万雨很执着地询问这个问题，她不知道周如叶曾经对季司原的情愫，这是古兰和周如叶约定好的，不告诉任何人。万雨对季司原的印象，完全因为季氏。

&esp;&esp;周如叶想了想，开口道：“我今天是和人谈剧本，碰巧季司原是投资商，刚才顺路他就送我回来了。”

&esp;&esp;万雨没说话。

&esp;&esp;周如叶补充：“他不知道我是周绥，只把我当陌生人。”

&esp;&esp;“……”

&esp;&esp;万雨脸上闪过很复杂的情绪，似愠恼，似松口气。

&esp;&esp;周如叶喃喃：“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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