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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2页）

&esp;&esp;他把戚悦放在了一边的榻上：“皇后，午膳已经备好了。”

&esp;&esp;戚悦勾了勾唇：“臣妾这就服侍陛下用膳。”

&esp;&esp;午膳是正阳宫里的人做的，按着戚悦的口味来，清一色的素菜，菜叶青翠，没有沾太多油腥，甚至没有放太多的盐和调料。

&esp;&esp;戚悦给李翊夹了两片苦瓜：“陛下，您吃。”

&esp;&esp;李翊吃了下去，随即又喝了一杯茶。

&esp;&esp;戚悦又夹了两片青菜梗：“陛下，您吃。”

&esp;&esp;她吃惯了这些，口味清淡，自然吃得下去。可李翊口味重，他吃这些青菜，要么是苦涩难当，要么是没有油盐，比吃药还难受。

&esp;&esp;戚悦热情无比，像只摇着尾巴的小野猫，她双眸亮晶晶的看向李翊：“陛下，好不好吃？”

&esp;&esp;李翊皱了皱眉：“你平日里就吃这些？”

&esp;&esp;戚悦也不回答，她拿了了一个银丝卷，手指拿着往李翊的口中送：“陛下，啊——张口。”

&esp;&esp;李翊不得不张口吃掉了她喂的东西。

&esp;&esp;他差些没有吐出来。

&esp;&esp;银丝卷中全是糖汁，甜腻得吓人。李翊最讨厌甜食。

&esp;&esp;他面无表情的吃掉了所有的东西。

&esp;&esp;漱了漱口，李翊道：“朕已经吃饱了。”

&esp;&esp;戚悦关切的道：“陛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就吃这么一点儿东西？”

&esp;&esp;李翊猜出了一种可能。

&esp;&esp;这个小姑娘故意折磨他，故意喂他这么难吃的东西，故意使坏。

&esp;&esp;仅仅因为他冷落了她两年。

&esp;&esp;这个小心眼又记仇的女人！

&esp;&esp;李翊接过帕子，优雅的擦了擦唇：“皇后还未用膳，快趁热吃，等下就凉了。”

&esp;&esp;“好啊。”戚悦换了一双干净的筷子。

&esp;&esp;她的小饭碗中是白粳米饭，平平的一碗。李翊突然想起来，就连颜贵妃身前受宠的侍女，也不会吃这样的米饭，颜贵妃用的是贡田胭脂米，宫里的宫人一般是用碧粳米。

&esp;&esp;戚悦夹了两根青菜，慢条斯理的吃着。

&esp;&esp;李翊静静看着她，觉得她比两年前落魄了许多，整个正阳宫，也少了几分奢靡，多了些僻静。

&esp;&esp;戚悦向来喜爱金银俗物，太后在的时候，她恨不得全身披金戴银，用金子宝石把自己包裹起来。现今，没有了太后，她就只是穿着素净的藕荷色宫装，发间只戴了一支简单的玉簪。

&esp;&esp;李翊想到，戚悦如今接近他，恐怕也是为了安逸又奢华的生活。

&esp;&esp;真是可惜了。

&esp;&esp;若是戚悦并不是戚氏女，不是皇后，他愿意给她一个嫔以上的位分，凭着他对戚悦容貌与身体的迷恋，这五年里，只要她不作死，他不会厌弃。

&esp;&esp;可这么美丽的她，居然是戚太后塞给他的皇后。

&esp;&esp;似乎感受到了李翊的目光，戚悦抬了头，黑白分明的眸中满是天真：“陛下，您在看什么？”

&esp;&esp;她的唇角沾着一粒米，李翊为她擦去：“没什么，只是觉得皇后好看。”

&esp;&esp;“真的好看吗？”她的眼睛亮了。

&esp;&esp;李翊点了点头：“真的好看。”

&esp;&esp;戚悦羞涩的垂眸，白嫩的面上飞过一抹晕红：“那陛下会永远喜欢臣妾吗？”

&esp;&esp;李翊刮了刮她的鼻尖：“快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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