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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1页）

&esp;&esp;回到地面，走在苏州河边，四下无人。

&esp;&esp;深夜，那种感觉，杀人前的感觉，越发强烈。

&esp;&esp;那个家伙果然出现。

&esp;&esp;杀人鬼！

&esp;&esp;他，不，是它，正从背后接近莉香。

&esp;&esp;杜笔安紧张地喊不出声音，只能奋力冲到前面，阻拦在它与女神之间。

&esp;&esp;此刻，莉香突然回头，路灯下看清了杜笔安的脸。

&esp;&esp;判官般的脸。

&esp;&esp;只有半秒钟，她掏出防狼喷雾剂，全都射到了他的眼睛里。

&esp;&esp;他再也看不到莉香了。

&esp;&esp;耳边，只听到她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它要去追赶她了。

&esp;&esp;不。

&esp;&esp;他闭着眼睛抱住那个男人的腿，死活都不能让它追上莉香。

&esp;&esp;于是，它掏出了刀子，那把杀了至少七个女人的尖刀，刺破了他的心脏。

&esp;&esp;纵然判官，也会死的。

&esp;&esp;同时，他死去的双手，仍然紧紧掐住它的大腿，再也无法动弹，直到它用刀砍断他的手指。

&esp;&esp;七夕夜，两个巡逻的警察路过，当场擒获变态杀人狂，这桩特大连环杀人案件告破。

&esp;&esp;案发现场有具刚被杀害尸体，是个外地来沪的年轻男子，眼中残留防狼喷雾。有人一度怀疑他是凶手同伙，但很快被否定了。

&esp;&esp;法医在检验时发现——死者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已被凶手用刀砍断了。

&esp;&esp;在这个世界上，却无人知晓，那是他1997快些到吧八百伴究竟是什么样1997快些到吧我就可以去hongkong1997快些到吧让我站在红勘体育馆1997快些到吧和他去看午夜场1997快点儿到吧八百伴衣服究竟怎么样1997快些到吧我就可以去香港……1997……1997……”

&esp;&esp;2012年，我在《悬疑世界》杂志卷首语里，写过大致这样一段话——“而今，八百伴早开到了我们家门口，办张港澳通行证可随时飞到香港，淘宝上就能买到红勘的演唱会票，午夜场不早就有人组团去看过了吗？而那个让人憧憬过的年头，眨眼之间，竟已是十五年前的往事。”

&esp;&esp;好吧，日本的八佰伴早就倒了。

&esp;&esp;一九九七，香港回归，普天同庆。我呢，那一瞬间，也有种发自内心的自豪感。

&esp;&esp;那年圣诞节，小马哥敲响了我家的门。

&esp;&esp;哇，他又长高了，卖相好，一袭灰色风衣飘飘，胸口插着墨镜，那年流行的中分发形，很有周润发年轻时的派头。

&esp;&esp;其实，他才二十岁呢。

&esp;&esp;小马哥来上海是看老爸，过两天还要回香港。当晚，我们几个同学请他去吃夜排档，最后必然是他抢买单。

&esp;&esp;他抽着外国烟，神情过分早熟，说起香港各种繁华，上海想要迎头赶上，起码还得五十年吧。

&esp;&esp;有人问，香港有许多上海人吗？有啊，我们特首董建华、立法会主席范徐丽泰，还有倪匡、亦舒、王家卫、张曼玉、汪明荃、沈殿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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