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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是看出她心中所想,重渊刮了下她的鼻子,“当真放出原身,恐怕你是受不住的。”洛栖闭上眼睛想了想,心领神会般,脑海中居然浮现出一幅旷古的画面。黄山漫天,世间阴霾,半片天空也被个巨大的身躯所掩埋,不觉吓的一个激灵,再定睛看眼前重渊时候,还有些心神不定。太大了!太大了!太……大……了……眼睛渐渐移到他□的身子上,顿时红晕满面,结结巴巴的说:“你先把衣服穿上。”重渊眯眼挑眉,“不是要抹药么?”“唔!”一口气被自己噎了回去,她刚想说话,就听外头传来娘亲爽朗的笑声,不觉立刻将重渊推到自己身下,用那不太结实的身板挡住后大喊了声,“娘亲别进来!”“咦,怎么了?”桑悌显然很奇怪,往日她一来,洛栖每日都只埋怨自己陪着太少,殊不知这些日子与素节几人商议着下一步如何走,别的不说,至少要为洛栖重渊寻到个安全的栖身之所。毕竟这里更非桑悌素方所能长久居处。“没怎样!就是……就是重渊醒了,但不适宜见人!”她话一说完,就再次红了脸,翻身埋在重渊胸口,只觉不敢见人。桑悌发出一阵会意的笑,不坏好心的扣了扣门,听着里头忽然传来一声尖叫,这下笑的更加欢畅,然后朗声说道:“女儿,该抹药了。让重渊替你处理下吧。”面面相觑,这回轮到洛栖瞬间离开重渊的身体,却在下一刻便被抓了回来。他笑意盎然,抢过那瓶药,“该抹药了哦。”洛栖手忙脚乱,皮笑肉不笑的说:“我看……就不用了吧。”“怕什么?”“我是觉着你身体将好,不太忍心让你劳动。”重渊停了停,忽然凑到她的耳畔轻轻一舔,就着那软软的耳廓内呼了口气,才轻声道,“怎么会,为娘子服务,委实应该。”洛栖的脑子“轰”的一声,如烟花绽放,瞬时萎靡不振,浑身瘫软。整个人被翻了个身,下一刹那便被揭开了上衣,露出光裸的背部。索性逃不过这关,就让他得偿所愿了吧。不就是抹个药么?洛栖扣在竹床上,自言自语,“流氓,衣裳都不穿,流氓,就知道欺负我。”重渊细细的瞧着伤痕累累的背部,在桑悌的照料下,伤疤已然见退,露出粉红色的浅淡细纹,若非有这些纵横的伤处,这身肌肤,当如缎般光洁丝滑,如今倒是弄的与前世那么狼狈,让他微微心疼。一掌在她的背部滑过,就感觉她的上身轻轻一颤,似乎想要抬起,却又在他的按压下软了回去,紧张的问道,“不是要抹药的么?”重渊挑眉一笑,“敷药之前需先按揉一番,让体血循环,从而达到最佳的治疗效果。难道不是么?”洛栖哑然,哼哼唧唧了半天,终于沉默了下去,任此人在背上自己肆虐,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生受了。不过背部被按的很是舒服,总归与他早已纠缠不清,人前也占尽风光,不若乖乖就范,比较讨巧。心安理得下,她索性摊平了身子,如一头待宰的羔羊,只差没主动送入口,不多时就被按的软绵无力,半闭双眸。竹影婆娑,月影摇晃,风声飒飒,屋内屋外,皆是一片,良辰美景。桑悌坐在素方旁,端起一杯疆良新泡好的茶,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女儿长大了呀……”重渊停手,再俯□子时候,已经是声音暗哑,唤了声她的名字。洛栖正是昏昏欲睡之时,背部豁然一凉,不觉轻声叫唤了出来,耳旁却不知怎地,重渊喊着自己的名字,却又好似在喊阿锦。心中微微一动,也不待他替自己抹完药,便自转身与其面对面。你究竟爱的人,是那个凤锦,还是如今躺在你面前的她的后世。为何,竟连自己的前生,也要让她醋了三分。或者,正是因为自己远远不如凤锦,才教她心中是有缺憾的,以至于每当想起重渊爱凤锦爱的如此,自己却给不了他要的那一切,只觉心凉。自己终究成不了他要的阿锦。“在想什么?”眼光再度落在他的身上,周身似乎就没块好皮,纵横累累深可见骨的伤痕,一道接续着一道,若非自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每看一次都心悸一回。若真个把剩余的雷刑受了,怕真的是化骨见水,没了人样。伸手抚上他那清俊依旧的脸上,那道浅浅伤疤,不由心疼。若非自己,他何故如此。若非自己,他本不需这般艰辛。连忙摇头,洛栖主动上前环住重渊的脖子,凑上唇去。舌尖相触的刹那,便自一震,赤红上脸。无奈情已动,覆水难收。重渊本是寡淡之人,于情事上更是不会强求,只是有些诧异于身下人如今的主动态势,也是欣喜异常。抱住她的上身便搂入怀中,另一手则是掀开罗裙,轻轻揭开覆在嫩白大腿上,画着圈儿的爱抚着。不多时,就弄的洛栖眼泛水光,情难自禁。连连低喘,不能自已去捉那只在自己身上点燃数处火焰的手。但凡她伸到腿处,那只修长的手却又覆在了自己的胸处用力的揉捏,时而伸舌轻舔,时而用牙轻噬着,好容易挣扎着喘息着将手挪至胸处想要推却那恼人的感觉,却又万分不舍,最后只好捏着拳头,反复在重渊背部捶打着。耳鬓厮磨,情话绵绵,时而是天上的月华瀑地,时而是竹屋顶上梁檐幽深见底,时而又是青丝缠绕汗湿夹背的刻骨悸动,一时不知天地何在,一时不记前尘往事,徒有一人,从遥远云端,青衫风流,笑意盎然。重渊……重渊……激动时候,穿过长发,感受那实实在在的存在,口中无意识的呓语着,浑身上下已是被重渊逗弄的软绵若水。忽然,重渊停住不动。她好奇的睁开眼,瞧着眼下二人架势,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忽然三度面泛红潮自言自语着:“当真是上古神,天赋异禀……”重渊失笑,这一笑却赫然栽倒在她的身上,教她担惊受怕的喊了声:“重渊、重渊?”努力的推开重渊,跪在他旁边,上手附在他鼻息下,感觉气息平稳,显然又入了沉睡当中。不觉狠狠打了下他的胸膛,骂道:“可恶,果然是坏人。”虽则能理解他重伤初愈,定是没太多气力坚持良久,只是将自己惹的春华绽放,却兀自沉睡过去,又有些气闷不堪。大抵想要再惹恼对方似的埋在他发间寻找着逆鳞所在,结果也未见起色,其依然是睡的憨实。洛栖非常生气,只好下床寻了个薄被,翻身进去,口中念念有词,“待你醒了一定要好好修理你。”忽然,臀部被大掌狠狠拍了下,重渊呢喃道:“别闹,你这个褪了色的小母鸡。”面上五色俱陈,最后化作极度痛恨的表情,洛栖只差没上去咬住那人的脖子,偏又怕他真的是累到极致,打量到他周身伤处,还未痊愈,没几块好皮肤,不由又泄了气去,挨着对方龇牙咧嘴。脑中反复游荡着那句话:你这个褪了色的小母鸡。好狠毒啊!原来其实他心里一直这么想的吧。她转了个身,背对重渊,哀哀凄凄的表情有几分可怜,目光触及桌上放着的一张长琴,脑中便浮现了当年师傅所说:有凤来仪,三生有幸。差别!所遇非人!你这个变小了的蛇。想想犹不解恨,转头一口咬住,在他的肩头烙下深深的牙印,才喘了口气,抱住对方,喜笑颜开。☆、只是夜未央(三)重渊醒转时候,已是几日光景过去。他睁开眼时候,便看洛栖正拾着块干净的布擦着桌椅,不觉莞尔一笑。守了如此长的时间,终于看见了希望。他心情极好,翻了个身撑着头继续欣赏眼前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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