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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月季（第2页）

&esp;&esp;听到他终于问出了预期中的问题，她眉间稍微舒展了些。

&esp;&esp;两人继续漫步并行。

&esp;&esp;蓝玫将她和安柏的事，以及跟叶思远的关系都跟他和盘托出。没有像之前的花言巧语和搪塞遮掩。

&esp;&esp;焦荣静静地听着。

&esp;&esp;蓝玫说完了，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esp;&esp;奇怪，按照焦荣的性子，理应控诉她朝叁暮四，或是情绪激动地向她质问之前的种种。

&esp;&esp;但他始终没有什么回应。

&esp;&esp;过了几秒，焦荣说：

&esp;&esp;“蓝玫，你是想要结束我们的关系了吗？”

&esp;&esp;没有包裹着蜜糖的谎言，没有想要维系这段虚幻感情的意思。将最冰冷直白的事实摊开在他的面前，看似坦诚，将主动权交回到他的手上。

&esp;&esp;实际上，她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

&esp;&esp;“抱歉，之前骗了你。”

&esp;&esp;“那为什么现在不骗了？”有些执拗地追问道。

&esp;&esp;“我累了。不想骗了。”

&esp;&esp;“蓝玫……”他唤了她一声，

&esp;&esp;“这不公平。”

&esp;&esp;“你先说的开始，结束也是你先提。为什么？我有哪儿做得不对吗？我比他们差？”

&esp;&esp;“你比他们好。所以你不该再跟我耗着，你是在浪费时间。”无情的话也说得这么好听。

&esp;&esp;“呵。”

&esp;&esp;焦荣冷哼一声。

&esp;&esp;半晌沉默，鞋子碾过细小碎石和泥土，虫鸣和草丛窸窣声在这时愈发衬托出周围的宁静。

&esp;&esp;“那我们，就这样？”焦荣开口。

&esp;&esp;“就到这儿吧。”

&esp;&esp;他看着蓝玫，像是在看一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他想从她脸上看出一点玩笑或是恶作剧的意思。

&esp;&esp;然而没有。

&esp;&esp;焦荣抿唇，点点头。

&esp;&esp;侧过头看向远方漆黑一片的江面。

&esp;&esp;他们沿着江边走，脚下是浅草和泥土石块。

&esp;&esp;焦荣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向水面砸削出去。只看见点点水波泛起，石子在水面上激起几簇水柱，间隔排开。

&esp;&esp;焦荣一连扔了好几个石子儿，都漂得很远。

&esp;&esp;最后一颗石子扔完后，他拍两把手里的灰土，走到在一旁等着的蓝玫面前。

&esp;&esp;“好。”

&esp;&esp;……算了，这女人油盐不进，现在连骗都懒得骗他了。

&esp;&esp;什么破游戏，老子不玩了。

&esp;&esp;就到这儿吧。

&esp;&esp;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再说什么，就多余了。

&esp;&esp;他还没有可怜到那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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